“我可以背会儿单词吗?”他小小声问, 慢吞吞掏出口袋书,偏偏小脑袋, 肩膀不留痕迹地往身侧挪了挪, 挨近一点点。
江岸睁开眼,捏了捏鼻梁,替他摁亮灯。
光一瞬挥下,落到江岸修长指间,折起几道浅淡纵影, 又如潮水退开,在书上叠起一层蜂蜜似的暖色。
因而字里行间都带上了甜味。
他背着那些复杂难懂的单词,短短两个字的翻译要在舌尖上转好五六个音,特别别扭。
但念出来的时候语感很慢,艰涩,像故宫里已是几千年前微腐的旧时色梁木,有了令人从容的力量。
他笨拙地偏过头,突然看到江岸脊背挺直到舒服地靠进椅背,肩部线条松懒,不过五分钟。
后来,这一眼所见到的画面,他在很多个夜晚反复想起,而英语,成了他最骄傲的一门成绩。
航程还长,口袋书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些单词,太没意思。
白散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在江岸面前虚晃一下。
睡着了,没反应。
他小心思转来转去,歪着脖子,脑袋慢慢挪过去,在江岸的椅背一角安稳靠下,口中刚结束一个单词,立马接上。
“很久很久以前,有三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