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拉,仿佛穿上隐身衣,忽然提不动,锁头卡住。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使劲往上提,但这个拉链死活不动,很明显不想跟他继续过下去了。
这是一件很悲伤的事,尤其是在江岸的注视下进行,哪怕无声无息。
白散巧劲蛮劲都用上了,锁头还是屹然不动,他脑袋垂得越来越低,内心哭成一坨泪包,这辈子都不想再穿这件衣服了。
“我来。”
终是江岸看不下去,屈膝下蹲,双腿支撑着身体,腰背都笔直。虽然此时比白散矮了一头,却是两大坨白散的量,一如沉石。
随着他俯下身,距离越来越近,仿佛能感受到鼻息浮动,江岸周身沉静淡薄的木质香一同袭来,仿佛严严实实被包裹,怀抱,白散浑身僵硬,一根手指都难以动弹。
他后背瞬间渗出一层薄汗,从脖子红到了脸,五感真实而又虚妄。
锁头夹着一侧少许布料,在江岸修长而有力的指间老老实实松开,一眨眼就拉到了顶。
江岸起身,叫住从物业处走出的保安,吩咐把两个大纸箱抬上去,随后眼神笑着帮白散折下翘起的一边衣领,指腹轻轻划过他发烫的后脖颈。
“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