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散仰起头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大大张开口,摆出一副标准的看牙模样,还随着角度侧侧头,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
整个围脖都像塑料材质,系在两端的绳子也轻。
他不记得是自己先松开了手,还是窗口压了条缝,吹进来的风的原因,再摩挲着指腹,想要碰到些什么缓解一下压力的时候,手里忽然一空。
空气都好像凝结,一分一秒无比漫长。
白散下意识揪住了自己衣服,布料单薄,硬朗,不易折。
不太像他厚实绵软的卫衣,哪怕是不小心露出来的里衣边,也不该是这种触感。
他努力回想着又摸了摸,还是没认出来,这才移开目光,决定和白顶灯大眼瞪小眼的游戏中场休息。
下一秒,白散猛地打了个哆嗦,他揪着自以为是自己衣服,其实是江岸白大褂的一角,并且紧紧不放。
眨眼间,干净整洁的白大褂衣角拢现数道起起伏伏的曲长褶皱。
他心里一咯噔,难怪发呆的这么长时间,牙齿没有任何感受,江岸看着他紧张得地揪着绳子,视死如归地望着天花板,根本没动。
有微风进入窗口,轻轻掠过他手心间的湿汗,这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都白做了,他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