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办的,高中三年,不是一桩荒唐事就能抹去的。
几个家里管得松,喝了酒的借着酒劲,发泄一通。随后,原本一声不吭的同学一个接一个开口,话越来越多。
“早就知道那个姓于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栽赃给你,倒打一耙,我呸!真是个小人……”
“咱们犯不着跟他计较,再等几年,你就看混成什么样……”
“你走了后,课堂上依旧有你的传说,尤其是每当马老师杜老师郭老师拿出你的卷子,连骂带损我们的时候……”
“这次的题不简单,我每天恨不得捧着书睡了都被打得措手不及,也栽得心服口服。你那么好,你会有光明的未来……”
“可惜林光阴已经不在了,今天这屋子里本来应该有三十七个人的……”
白散低着头,没说话,最后拿起赵庞籽的半罐青岛啤酒,往自己面前沾了一层甜汽水的杯子里倒得满满的,一仰而尽。
并不好喝,有些冰。
周遭的所有声响都来得莫名,去得匆忙,灯光是晃人眼的亮白,饭菜已凉。
酒后,他似乎醉了,似乎还清醒,只安静地坐在一角,撑着下巴,看桌前人各种姿态,听他们谈笑怒骂径自无动于衷。
突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