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给房东送去了钥匙,委婉说明不再续租,正好房租也截止到这个月。
随后回到江岸家,他洗几件衣服,做几页题,跟英语老师说声自己换了地址,便待在房间里心迹漫散着,手足无措。
有种踏空感,心知有坚硬边界,也浑身裹着一团软软乎乎的云朵,像陷进棉花糖。
突然跟人同居了,对方还是江先生。
他闷闷地想着,额头抵着墙壁,小幅度撞了一下又一下,一会儿皱起眉头,一会儿憋不住想笑。他裹着毛毯藏起自己,趴在床上滚来滚去,像个热乎乎的饭卷,不知不觉睡了。
不到五点,响起门锁转动的声响,白散正蹲在水族箱前看小黑追着小金吐泡泡,回过头,见江岸已经走了进来。
他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提着一个大餐盒,松了松领结,低头问,“处理完了?”
白散点点头,到料理台前倒了一杯水给江岸递过去,“东西不多。”
江岸带回来一些甜食,小奶酥,南瓜饼,粟子糕之类,当作晚餐的还有一份需要简单加热的小牛排。
尽管只是第一天入住,白散已经觉得自己很像一只米虫,他眼巴巴给江岸递过去了餐具,纸巾,蘑菇酱汁,服务周到又热情。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