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散靠着楼梯栏杆,一动不动,在江岸的注视下,缓缓缩了起来,蹲在楼梯上,无比尴尬。
像一只被逮住后气鼓鼓又可怜巴巴的小河豚。
江岸合上书,放在小长桌上,手指交叉,靠着沙发背看他,眼底深邃幽暗,意味不明。
原本睡着了被白散丢在房间里的小奶狗此时哒哒哒跑了出来,挨着他蹭了蹭。
突然有点委屈,白散抿了抿唇,垂下脑袋望着地板,声音闷闷的。
“我饿了。”
江岸很好,白散并不是第一次发现,却在这时真切意识到。
小瓷锅里的玉米排骨汤还热着,揭开盖子时,轰地一下,冒出一阵白烟,裹着滚滚热气。
不久前见过一次的晚餐再次摆到餐桌上,两个汤碗,两双竹筷,白散这才意识到江岸一直在等着他。
总有人能在面目全非的生活里,成为另一个人眼中的希望。
这顿晚餐比以往晚了三个多小时,一点都不符合老头子的日常饮食规律。
白散像平时一样磨磨蹭蹭地吃着,比平时多吃了一个奶馒头,还有一碗汤。
餐后,他擦了擦嘴,仰起小脸问,“我可以在楼下复习吗?”
江岸吃得比他快,晚饭,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