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屏住一口气,白散做好接收所有可能的决心,不期待不失望,无所谓去留。他紧紧攥着被子边沿,微微偏过脸,看向身侧。
墙角有一盆不小的盆栽,无花果树,白日里光秃秃的几根枝桠,此时投下几道细长黑影,落在泛着淡淡月光的地板上,被拉长粗化,竟像小孩子随手涂鸦一样有趣。
白散的视线从地板移到矮桌上,一盘没吃完的水果拼盘,三分之二是他喜欢的草莓,其中掺杂着三四块雪梨。
入目,比他的小鸭子大了快一半的拖鞋,垂落下的毛毯一角,以及侧身卧在沙发上的江岸。
目光一触即离,白散扭过脑袋,微微垂着眼,看小奶狗舒服地伸了伸小短腿,暖乎乎的小肚子随呼吸起起伏伏。
半晌,他松开紧紧攥在手中的被子边角,抚了抚短短几秒瞬间形成的一圈歪歪扭扭的皱痕,他松了一口气。
早上四点半,暗着的天边云霭沉沉。白散把小奶狗抱到一旁,轻手轻脚下了沙发,他穿着印满小白熊图案的睡衣,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一个懒腰。
回首时,见江岸未醒来,落下的手掌,小指和余下四指间留有空隙,惯性分开,有人需要抓住些什么。
当白散洗漱过后,换上外出的衣服,从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