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发现上午在大巴上给他画小乌龟的少年也没有过去,一样和他疏离地站在人群之外,好像一堆草莓里混进了两粒樱桃。
见白散终于发现了自己,邵年松口气,上前搭话。
面对白散时,他会不自觉放轻松,感觉很亲近,没有压力,那些思虑的、难眠的、难平的事都能说出口。
“你不喜欢Epoch吗?”
突然听到邵年这样问,白散愣了一愣,下意识抬眼望向人群。
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有多少人,他总是能够清晰地找出江岸,并一眼看到他。
这个技能点,和不管何时何地都能从小口袋掏出奶糖,对他来说,都是一想到,就会笑出来的事情。
没等白散回答,或许也不需要他回答,少年径自说了下去。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Epoch。那时我还在上学,高一,为了逃课,参加一位老教授的讲座,Epoch也在场,距离我很远,我并不认识他。可能是我穿着校服太明显了,那个教授叫我问题,我当时还太小,特别紧张,根本答不上来,一开口就控制不住地咳嗽,停不下,越咳嗽越厉害。那里所有人都麻木地坐着,一动不动,我永远忘记不了,只有Epoch看到了我,他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