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她咬死了没有血色的唇,眼睛都是花的。
胡妈妈抹着泪,捉着她的手,低泣道:“夫人,两位郎君长大了可以读书入仕,有老爷在一天,尚有依仗,往后也能出人头地。可咱们姑娘呢?您若走了,府里来了继室,亦或老爷不再续弦,郎君们娶的妻子谁又知道是什么样?妙云可怎么办……
夫人,便是为了姑娘,你就忘记姜家,忘记老太爷和老夫人吧!咱们的老爷,你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你只当……只当他在你心里死了,只当他是陌生人,只当是和您无关的人,不成吗?”
姜心慈指甲早就嵌入肉里,她喉咙一腥,吐了一口血,眼圈泛红。
胡妈妈吓到了,连忙起身去顺她的背。
姜心慈漱漱口,拿帕子摁了摁嘴角,疲倦地道:“……药给我喝。”
胡妈妈一喜,叫厨房重新热了药,端给姜心慈喝。
姜心慈今日虽吃了药,夜里一整夜都没睡着,次日早晨,她亲自见的安娘子。
这是她这几年来,第一次见外人。
黄妙云听说安娘子来了,便也赶了过去,她一入次间,便见一身材纤瘦,皮肤白皙,束发做先生打扮的妇人,穿着一身紫色的马面裙,站在屋子里,笑意融融地同姜心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