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烨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是提前准备好的龙井,这时候喝,冷热适宜。
袁烨喝了半盏茶,将茶杯不轻不重地放下,道:“父亲,儿子不见她。”
威国公抬头,定定地看着袁烨,尽管他眼神平静,但威严却从毛孔里透出来。
袁烨微扬下巴,镇定起身道:“父亲,若无别事,儿子告退。”
威国公没说许,也没有说不许,只在袁烨抬脚的那一刻,砸碎了手里的茶杯,怒目斥道:“三郎,是我太过疼惜你,还是你翅膀硬了?”
袁烨淡定说:“父亲,您知道儿子的心意。”
威国公轻哂:“几年前,你说要去福建建功立业,我与你母亲便依了你。你是完成了约定,可简氏已经嫁人,并非我与你母亲阻挠所致,你们本无缘分,你难不成要孤独终老?”
他又怒拂袖道:“袁烨,我告诉你,这回你宁死便去死,不论你母亲再怎么替你求情,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别忘了,你头上还有两个哥哥!”
袁烨默然,他倒不是伤心。
父亲自他幼时便严苛,他一度认为,父亲并不将他和哥哥们的性命放在眼里,事实上也是真是如此,他早已习惯。
所以只是与父亲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