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冷静了一会儿,才说:“最后,为了他的健康,我妈妈提出离婚。”
小周想起刚认识“衣多藏之笥”的时候,他就一身戾气,偶尔提到家庭与婚姻,也是很不屑的样子,可怕的是,他态度偏激,但逻辑缜密、口才出众,深具洗脑功效。
要不是她那时候满脑子都是作业和高考,他的话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大概……当年的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名问题少女。
……
算了,今天蒋先生最大,这笔账还是先记下吧。
感觉到蒋先生松开了手,她重新坐正,目光略过信中忏悔的内容,读出了最后一段:
“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的妻子,但一定是位出色、优秀的人,你眼光一向不错。你结婚之日,我大概走不开,就不参加你的婚礼了,但请你相信,在世界的某个地方,我将诚心祈祷你的未来幸福、安康。最后,由衷地祝愿,你与你的妻子能互相扶持,彼此理解,相守到老……落款是,愧对你的父亲。”
“在世界的某个地方”读起来有些怪。小周问:“他不在这个城市吗?”
“他去了那个实习老师的家乡。”
“……”
“那个实习老师一直没嫁,他们就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