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陆时律拿着笔的手却是迟迟落不下一个字,甚至目光也始终无法聚焦。
陆时律未握笔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握成了拳,骨节发白。最终,他自嘲地笑笑,撂下笔,从桌子最下面的抽屉里那层一个木制的相框来。
相框里,一个面相清秀的Omega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剪刀手的姿势,背后是一片大的油菜花田。大约是不常笑的缘故,Omega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躲闪和羞赧,一双漆黑的眸子却依然亮晶晶的,小鹿似的。
陆时律骨节分明的手指像以往无数次那样轻柔地划过照片中的人的眉眼,最后落在了他脸颊左侧那个十分不明显的酒窝之上。
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陆时律依旧记得当初的每一个细节。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两人还没有在一起。陆时律厚着脸皮约人出去玩,学长过了很久才回复过来,说是要去写生,问陆时律愿不愿意一起。
愿意自然是愿意的,陆时律起了个大早陪着学长来到那市郊那一片巨大的油菜花田。学长专注地画画,陆时律怕打扰他,就在远处站着等,没有一丝不耐烦。
画到半晌,陆时律想去问问学长饿不饿,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走进了才发现,学长画上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