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地板的缝隙,不敢抬头跟人家对视,却也感受到深深的绝望,八十万。
比她的命都要值钱。
长久以来,为了还利息而奔波,为了那些自己没见过面的钱,她一天打三份零工,因为没时间做毕业设计,被导师半夜里打电话痛骂。
这些委屈忽的泛上了心口,眼泪就挺不住,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的律师咨询。”
那声音有些熟悉,带着令人惧怕的清冷,常烟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回头,居然真的是连迟。
他身边还站了位穿着西装的男人,手中拿着黑色的公文包,只见他扶了扶眼镜,笑容亲切地走过来跟贷款公司的人打招呼,“您好,我是常烟小姐的委托律师许如松,有关借款合同的问题,我们可以平心静气的沟通,何必难为一个小孩呢。”
谁是小孩啊。
常烟的注意力被这两个字招惹,心里不服气地反驳,却也不敢当着连迟的面做任何的小表情。
一伙人被许律师邀请离开,屋子里终于变回空空dàngdàng的模样。
从刚才就一言不发的常母,依旧沉默的摇着轮椅回屋,似乎在这里,多说的每个字,都使她作为母亲感到更深切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