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社团招新活动正办得热闹, 溜着滑板的少年在柏油马路上耍花样,从人群中像鱼一样地窜过去,引起阵阵惊呼。
避开人群和花样, 常烟惊慌失措地拨开这些人, 从嘈杂到安静, 一直跑到了已经无人烟的时装管理室。
小学妹倚在门口低声哭着,每一声都砸在人心头。
黑色礼裙上的蓝色罩布早就不知所踪,及踝的长度此时已经不足小腿,藤蔓错综的金色鸢尾花此时也只剩下了半朵花瓣。
满地的纱织料子凌乱狼藉,伴着低哑的哭声, 显得仓皇凄凉。
常烟不敢置信地蹲下来, 颤抖着双手去收拾那碎布料子, 这条裙子, 她从研究生一年级的时候开始绣,后来因为兼职搁置,最终还是被完成了。
一波三折的作品格外惹人珍惜,她为了画这张设计图熬了三个大夜, 又跟着老师到处考察钻研, 学了五六种绣法,手指头肿的跟萝卜似的。
豆大泪滴落在手背上, 立马便有大手覆上来。
低声轻语在她耳畔, 尽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你想办法解决衣服,其他都jiāo给我。”
窗外雾霭沉沉, 刚放晴的天又便的灰蒙,携卷着呼号的北风,低得要压在脑袋上,手机叮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