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使着眼色告诉他“老太太这都是气话,你应该晓得的,去认个错就没事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斯航诚恳受教,敛了眉进了屋。老太太果然坐在椅子上眼睛通红,看上去还有擦过眼泪的痕迹,斯航看了一眼,椅子是紫檀木的。她不看他,斯航也没办法,“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正面对着老太太,老太太被他这一跪吓得不轻,又气又心疼,赶紧下了椅子来扶他。
许斯航不动,朝着老太太规规矩矩磕了五个头,末了才挺直腰板说,“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老太太被他弄得心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去气,把人扶起来了仔仔细细的整理妥当他的衣服,问他“当真不走了?”
“当真不走了。”
“病都好了?”
斯航想到了外面坐着的那个人,犹豫了一下,“都好了。”
“好好好,那就好!”外婆拍着许斯航的手背,显然激动极了。刚刚那些话,无非都是气话而已,爱之深,责之切。
“致宁倒是年年都来得早。”许斯尉坐在客厅,轻呷一口茶,语气淡淡的。这时候成婶去了厨房,老太太和斯航进了里屋,反倒只剩下两个人了。
周致宁笑了笑,翻开桌上随意搁着的一本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