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又回过头来,哑着声音对沈兴波说:“你懂什么?”
沈兴波冷笑一声:“我的确不懂,迟灼先生,我从来就没有懂过你。”
他在椅子里微微后仰,好能看见林关涛的神色:“迟先生,我不懂,当年不懂,现在也不懂。”
他的神情冷酷又恍惚,几个瞬间里,眉眼间缠绕的放佛还是那个少年。
林关涛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眶很红,更衬得肤色白皙,虽然这并不是注意肤色的好时机。他朝前一步:“好,那我就告诉你。”
又朝前一步:“邹海,你这个蠢货,谁让你来深圳的?”
向前一步。
“你以为这样会显得你很念旧吗?不,我告诉你,这显得你真的很蠢。”
“你知不知道我做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起家的?投机倒把,懂吗?我是在投机倒把还会判刑的时候开始投机倒把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做的比他们都要大,邹海,我这么做的唯一原因就是我是没有未来的人……”
向前一步,沈兴波被逼得只好也站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扣住了林关涛的左手,林关涛恍若未觉。
林关涛缓缓地抬起眼看他,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笑:“邹海,我嫉妒你,邹海,我嫉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