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波并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看他呆呆地坐在原处一动不动,叹了口气,收回了本来要说出口的那些劝他别喝的话,认命地帮他把各种酒混在了一起——林关涛真的这么想醉的话,那就好好醉一场吧。
林关涛看着沈兴波递到他眼前的一杯颜色究极恐怖的混合酒精:“……”
沉默地接过杯子,他心一狠,一口闷了,沈兴波看他为喝而喝的样子,心中一痛,只能什么都不想地当一个没有感情的调酒机器,少看一点,他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林关涛:“……”
但是闷头喝了一会儿,林关涛渐渐觉出了酒的好处来,他当了太久完美无缺的“林关涛”,完美的人哪有那么好当,面面俱到的中央空调当久了,他都快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对社交不屑一顾的,之所以他和沈兴波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久,其中也有大半是因为他在沈兴波面前怎么崩人设都行,毒舌,刻薄,幼稚,都可以……
酒精能让人放松防备,丢盔弃甲,酒精加沈兴波的双重加持下,林关涛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好像怎么丢脸都没关系”。
于是他顺从内心地——哭了出来。
沈兴波一开始没发现,他正满怀苦涩,手上不停歇地帮林关涛在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