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半真半假的话,说出这句不掺假的实话时格外顺畅,也格外爽快:“那时候他都转入普通病房了,是他自己半夜醒来,拔了呼吸机。”
“你那个经纪人,直到死前最后一秒,也没想要让人给你带什么话。”
好友接连加了三遍余述的名字,对方似乎才回过神,睁开眼,迷茫地看向他。
好友原先憋了一肚子吐槽的话,见他失魂落魄成这样,也不忍心再打击他:“我刚刚说,算了,毕竟是你小陆哥哥的隐私,我不多问了。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他前队友老狗了,说的话你也不能全信。”
余述低低地应了一声:“我知道。”
余述当然知道对方不会全部说实话,甚至不需要找另一个当事人求证,他就能从先前和陆杳相处的细枝末节中辨别部分真伪。至于真相究竟是怎么样,恐怕只有陆杳能够给他答案。
但追寻了那么多年的真相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知道个鬼啊你知道,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还没追回来,我看你是要先去看心理医生了。”恨铁不成钢是真的,担心也是真的,朋友臭着脸骂完,转头又像个操透了心的老母亲一样苦巴巴地问:“你不会连你在宿舍里安监控的事都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