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宝绽求他,一求一个准儿:“行……我打个电话,之前干过的一家夜店常年招人,端盘子你行吗?”
“没问题,”宝绽的眼睛亮了,“我今天就能上班!”
别说时阔亭,就是匡正知道宝绽要去夜店伺候人,也不能同意,但他这两天没在家,熔合的项目进展很快,过了第一轮出价,正在准备管理层演讲,改稿子是VP的活儿,他干到半夜,从办公室出来,四周的灯全黑了,只有段小钧那儿亮着一块,傻小子正伏在桌上奋笔疾书。
“干什么呢?”匡正走过去,看他面前铺了一堆纸,上头密密麻麻的,全是算式。
段小钧抬起头,眼神锈蚀,白眼球上有几条血丝,“我在算内部收益率。”
匡正深深地皱起眉头:“你算这个干什么?”
“我听Clemen跟人聊天,说债券定价会用到这个,对以后的企业估值也有用……”他越说声音越小,显然在匡正这样的大神面前极不自信。
内部收益率是个不算复杂的公式,但是有很多项,而且全是带指数的除法,“你是不是傻?”匡正扔下这么一句,扭头走了。
出来到电梯间,刚按下按钮,手机响,是一帮资产管理部的狐朋狗友,喝了酒,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