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连三个“不能”,一针见血,刺破了宝绽的心防。
这些年经济上的拮据、事业上的惨淡,不知不觉消磨了他的傲气,甚至让他在同龄人面前抬不起头,这么大一个社会,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仿佛一朵漂浮的雨云、一株寄生的杂草,在彷徨中日渐憔悴。
“你得立起来,”匡正指着自己的胸口,意思是从心里头、从精神上,“和你的背一样,立得溜直。”
一句话,宝绽的心就被他牢牢抓住了。
到戏楼,匡正把他放下,宝绽一直目送anara走远,良久,转身进楼,一抬头,朱漆的楼梯扶手上坐着个人,悠游地翘着腿,一身蓬勃的朝气,是萨爽:“宝处!”
“怎么又来了,”宝绽仰视他,“你不是还没毕业吗,学校不管你?”
“我们那儿就那样,”萨爽嘿嘿笑,一纵身滑下来,“再说最后一年,大家都踅摸着找下家,早放羊了。”
他把一张彩印的宣传单亮在宝绽面前:“我印的,你看看,”他那个献宝的样子,是真拿如意洲当东家,“小爷亲自操刀设计,印了500份,咱们今天就出去发吧!”
宝绽接过单子,边上楼边看:“钱你出的?”
萨爽不当回事儿:“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