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攥了又攥,好半天,他弯腰把纸捡起来,没说什么,默然转身,这时背后有人叫他:“哎,等等!”
宝绽绷着嘴角回过头,见是座上唯一的女客人,四十多岁,一头利落的短发,灰蓝色的指甲间夹着一根香烟,朝他招了招手。
宝绽平复一下情绪,走过去。
“坐,”她说,弹了弹烟灰,“传单给我看看。”
听她说要看传单,宝绽的表情缓和了一些,递一张给她,但没坐。
“坐,”她又说,指着自己身边的位子,“坐这儿。”
宝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犹豫着没动,“你那堆传单都给我,”她吐着烟圈冲他笑,“姐帮你全发了,能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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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正从桌边起身,不太舒服,可能是领带系紧了,也可能是盯电脑的时间太长,他转着脖子走向窗边,天上是一片巨大的乌云,低低压在城市上方,架着风,缓慢移动,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安静的室内,手机突然响,他接起来:“喂?”
“上来。”是白寅午。
就两个字,电话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