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匡正让他逗笑了,别人家的酒疯子又吵又闹招人烦,他家的酒疯子傻乎乎的招人喜欢。
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匡正听了一会儿,撑着腰,慢慢走出卧室。
可能是累了,他这一夜睡得很实,第二天一早到宝绽那儿吃了饭,两人一起进市内,到戏楼停车,正好碰上时阔亭,匡正打了个招呼,拐个弯去万融。
万融双子星巍然耸立在金融街的中心,那么高,甚至狰狞,有多少人在这里成就过,就有多少人粉身碎骨,匡正平静地想,他只是千百人之一,没什么稀奇。
他今天穿一套笔挺的黑西装,蔷薇色的领带,红底皮鞋,坐电梯直上62层,到白寅午门前,咚咚咚敲了三声,推门而入。
白寅午坐在办公桌后,正打电话,是万国和千禧的合同细节,谈判扯皮的环节总是很漫长,见到匡正,他敷衍了几句,匆匆挂断电话。
“白总。”匡正规规矩矩站在桌前。
“kendrick……”
“还是别叫英文名了,”匡正冷淡地说,“我这几年都在国内,除了你,其实没人这么叫我。”
是的,“kendrick”是一条纽带,连接着他们脆弱的师徒关系,白寅午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