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匡正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哥!”宝绽赶紧拍他的背,“你怎么了?”
“出去,”匡正推他,满屋的消化液味儿他自己都恶心,“一会儿就好,别管我!”
“是不是下海着凉了?”宝绽不走,抓过手巾给他擦脸上的汗。
“我让你出去!”匡正火了,扶着洗手台站起来,哈着腰像是肚子疼。
“哥,”宝绽知道怎么回事了,“你是不是上吐下泻?”
匡正三十好几,从没这么丢人过,“肚子有点不好,”他咕哝,“五六趟了。”
“晚上这顿你是不是没吃大蒜,”宝绽问,“也没喝白酒?”
匡正肚子又开始给劲儿,连忙把他往外推,关门坐在马桶上:“我喝的啤酒,”他隔着门板说,“而且我不吃生蒜。”
“都怪我,”宝绽后悔没提醒他,“大排档的海鲜不新鲜,最容易犯胃肠炎了,得吃点大蒜白酒杀菌!”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一晚的海浪、烟花、拥抱,全葬送在一顿小烧烤里,匡正蜷在马桶上:“你帮我去买点药。”
“这病吃药不好使,怎么吃进去怎么吐出来,”宝绽穿好衣服,拿上小钱包,“走,我带你打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