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劝了,”宝绽吃了秤砣铁了心,“我是当家的,这种时候我必须上,不光上,还得上得漂亮。”
后台鸦雀无声,只有陈柔恩咕哝了一句:“团长是应该上,再说了,大家总是宝处长宝处短的,要是有真本事,亮出来看看嘛……”
萨爽瞪了她一眼,把她拽到侧幕那边去。
“邝爷说得对,”时阔亭站到宝绽的镜子后头,握住他的肩膀,“换一出吧。”
宝绽正勾眉毛,执着笔,一对桃红色的眼窝从镜子里看向他:“师哥,我行,”他还需要一个人给他配呼延丕显,“你行不行?”
时阔亭笑了,笑出一个招人喜欢的酒坑:“你叫我了,就是摔死在台上,我也得上啊。”
宝绽收回目光,用中指蘸了蘸胭脂:“得嘞。”
上好妆,萨爽伺候他穿戏衣,酱紫色的云纹官袍,戴改良相巾,脑后一对儿如意翅,系软带,挂白三髯口,鞭子套着手腕,听着前台邝爷的锣鼓点。
时阔亭做武生打扮,白盔白靠白苫肩,握一根长矛,缨子也是白色,英姿勃发站在他身后,听着前面到了火候,宝绽提一口气,闷帘(1)一声:
“呼将军保老夫——”
他给时阔亭一个眼色,袖子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