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宝处,”应笑侬开玩笑地踩着时阔亭的大腿,“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宝绽移开眼睛,侧过身,“没什么。”
他抿着嘴唇,转身回屋,还没走到门口,兜里响起微信的提示音,掏出来一看,是匡正发来了一条三十秒的语音。
他有事一般都打电话,宝绽觉得奇怪,开门进屋,把手机放在桌上,点下语音条,去换练功服,短暂的空白之后,阳光充沛的小房间里响起低沉的歌声:
“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回家……
你是最迷人噶,你知道吗?”
昨天宝绽说,他喜欢这歌,想录下来天天听,匡正就给他发来了。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身体像是软了,四肢百骸都酥麻,三十秒结束,他凑到桌边,轻轻的,又点下去,像个自欺欺人的傻瓜,一遍又一遍循环这段歌声。
张雷不久也到了,三个角儿,一个大净、一个须生、一个正旦,时阔亭给他们操琴,只过了一遍,行云流水严丝合缝。
结束时还不到十一点,宝绽也没法留人吃饭,送张雷到门口,正要道别,从外头闯进来一个短头发的姑娘,白净脸,个子不矮,单揪住张雷的脖领子,大骂了一声:“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宝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