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得不得了的口气,匡正不惯他毛病:“我够克制了,”他扔上炖盅的盖子,叮地一声响,“只亲了一回,嘴,别的地方一下没碰。”
他一竿子把话捅到底,应笑侬反而没话说了。
匡正是什么人,他要是存心,宝绽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应笑侬猜测,他这回多半也动了真心:“宝处他不是外头那些小姑娘小小子,他……”
“我懂,”他单纯懵懂,经不起伤,“放心吧,”匡正给他保证,“我不动他,让他一门心思,先把戏唱好。”
说实话,应笑侬很惊讶,指望匡正这种情场老手对宝绽手下留情,他想都不敢想,说到底,宝绽连人带心都在人家手里攥着,他一个旁观者就算火上房又能怎么样,只能把语气放软:“谢啦……匡哥。”
这是他第一次叫匡正“哥”,那么烈的性子,为了宝绽,也不得不服软。
匡正把目光从戏牌子上收回来,向前走进剧场,观众席上光线昏暗,舞台上却灯光璀璨,应笑侬扮的天女顶着满头珍珠水钻,鬓花、云肩、腰裙随着旋转上下翻飞,手中一条一丈六的彩虹色绸带,活了一样,在半空中蜿蜒。
祥云冉冉婆罗天,离却了众香国遍历大千。
诸世界好一似青烟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