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段钊也是一身好西装,温柔的浅灰色,高掐腰, 衬得他优雅世故,“马上发你邮箱。”
匡正满意地点个头,往里走,背后覃苦声喊:“我找他!我就找他!”
“抱歉,先生,”接待小姐拦着他,“我们匡总很忙,您有预约吗?”
覃苦声听见他姓匡,扯着脖子喊:“匡总!我找你,匡总!”
匡正没停步,他不会给连着驳了他两次面子的人机会,何况那家伙手里只有一个穷画家、一个皮包公司和一间租来的画室,他没有被原谅的价值。
“我后悔了!”大庭广众之下,覃苦声突然喊,“我他妈瞎!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活该跑回来求你!我……我给你跪下唱征服!”
匡正脚下一顿,转过身,两手插兜,傲慢地昂着头。
“匡总……”覃苦声跟他隔着十来米,那张神经质的脸终于有点谦卑的样子,是生存的压力让他低下头,“给我一个机会。”
匡正面无表情,向接待小姐摆了摆手。
“给我五分钟……”这话,覃苦声跟GS的人说过。
匡正想听点儿新鲜的。
“非常有才华的画家……”这话他也说过,给艺术家做经纪人,除了没用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