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呢,你把他一个人扔家里?”
“他们麻将协会有比赛,这个年要在日本过了,”匡妈妈关上门,“我一个人在家有什么意思,想着过来照顾你几天,没想到你有人照顾,亲手给你包饺子,还调了两种馅,这小宝儿真能干。”
匡正把花篮放到窗台上,听着他妈夸宝绽,嘴角不自觉上扬。
“小正啊,”屋里只有他们母子俩,匡妈妈的语气和刚才不大一样,“你不是最不喜欢跟人合住吗,怎么家里多了个弟弟?”
匡正坐在窗下的沙发上,解开领带:“宝绽之前吃过不少苦,我收留了他一阵,处出感情了,”想想和宝绽认识这大半年,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是我离不开他……他做的饭。”
匡妈妈摇了摇头:“可不像你。”
“哪儿不像?”大概是焦躁,匡正很想抽烟,手伸进裤兜里玩着火机。
“你们这些名校毕业的,”匡妈妈了解自己的儿子,“心都冷,说好听了是有分寸感,说不好听了,就是自私、冷漠,你哪会可怜人哦。”
匡正一时哑口,他妈妈说得对,认识宝绽之前,他确实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我看……”匡妈妈绕来绕去,绕到关键问题上,“小宝儿手上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