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郝。”宝绽叫住他,迎着风走上去。
开三轮的骂骂咧咧,扭头看到他,直着眼睛定在那儿。
“鲁哥,”清早的风有点凉,宝绽系起西装扣子,“好久不见,你一点都没变。”
鲁哥瘦了,更黑了,一个冬天头发长起来,再也不是那个留光头的花脸,看得出来他日子过得不错,三轮车是新的,后窗上贴着喜庆的小对联,算算孩子也快三岁了,所以天还灰着就出来为生计奔波。
“宝处……”
“小郝,”宝绽低头看一眼车尾的刮伤,没什么大事,只蹭掉了一点漆,“告诉他,修车要多少钱。”
宝绽是个宽容的人,小郝头一次见他这么强硬,仔细看一眼那处刮蹭:“宝哥,得一万打底儿。”
“滚你的吧!”鲁哥的脸登时变色,“什么车碰个漆要一万!”
“什么人拿了别人的东西,挨了一拳,”宝绽问他,“还逼着人家要一万?”
鲁哥哑口。
这时时阔亭从后头上来,当时那拳就是他打的,宝绽怕他冲动,伸手拦了他一下,没想到他很冷静,反而拉着宝绽:“跟他这种人废什么话,咱们走。”
宝绽意外,他师哥变了,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