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廉价名片,四处碰壁的苦日子,都值得了。
“谢谢,”覃苦声的情绪激动,“谢谢,匡总,我终于……”
匡正缄默着,等他说。
“我终于,”覃苦声长出一口气,“不用再那么愧疚了。”
对陆染夏的愧疚,对拿走他一只眼睛的自责,“覃总,”匡正稍措了下辞,“我一直想对你说,色觉与大部分人不同,并不是残疾。”
覃苦声缓缓眨了下眼。
“正相反,”匡正握了握他的肩膀,“是造物主给你的礼物。”
说罢,他笑笑,转身向宝绽走去。
拍卖结束后,苏嘉德准备了盛大的庆功酒会,在艺术中心三层的宴会厅,今晚的七十四件拍品全部成交,是今年春季第一场“白手套”(1)拍卖,艺术中心的副总亲自到场,开了一瓶尼布甲尼撒级的黑桃A香槟,向小先生致敬。
宝绽喝了不少,各种各样的人物敬的,毕竟他是今天曾离粉鸡最近的竞价者,又坐在万融臻汇的匡总身边,3号牌,来头小不了。
“悠着点儿。”匡正递给他一杯水。
“没事,”宝绽真有点醉,直往他怀里倒,“替你高兴。”
匡正笑了,特喜欢他这种微醺的样子,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