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犯这么大的病。”
这是她此时此刻最关心的问题,无关财产,无关权力,只关于父亲的身体,匡正意识到,她伪装得再强大、再冷硬,内心深处仍然有着女人的柔软,有对父亲的爱:“我跟段老说,希望他能考虑让你接班。”
闻言,段汝汀的脸上闪过片刻惊诧。
“这也是段铎先生的意见,”
匡正率先抛出橄榄枝,“目的只有一个,不让段家乱,不让爱音集团乱,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平稳过度。”
段汝汀没那么天真:“老大真这么想?”
匡正颔首。
段汝汀冷笑:“他可怜我?”
匡正反问:“你觉得他会可怜你吗?”
不会,段汝汀静下来,想想匡正的话,突然发笑:“老大怎么想其实狗屁不顶,老头子同意吗?那帮虎视眈眈的老家伙同意吗?这种烂好人我也能当,”她断言,“我和老大注定是敌人,与他怎么想无关。”
她看得很透,匡正向前倾身:“只要段家的四个继承人团结一心,段老的意见、元老们的意见、所有不利的局势,都可以逆转。”
不得不承认,段汝汀有刹那动摇,“团结”,这个她从没想过的可能性,像暗夜的歧路上一盏微弱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