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直拖下去的话,我们大概会成为第一个集体躺过舞台的小组吧,那是真要出名了。”陆正霖抄起手,大概是在场的都是熟人,他也懒得摆出人前温柔含笑的面具了,一副等死的模样。
罗筱这样子,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他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好起来。老实说陆正霖甚至都怀疑林溯雨是恨透了罗筱,不然罗筱这一副随时都可能会昏迷的糟糕模样,林溯雨凭什么来的自信,觉得对方还能上舞台?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游弋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他绝对是先送游弋去医院好吗?
因为刚才情绪太过激烈,陆正霖现在只觉得脑壳里头在翻江倒海地乱搅,疼得他觉得有些缺氧,一会儿想起罗筱之前满怀期待的眼神,一会儿又窜出待会儿舞台上空无一人、台下遍地群嘲的画面。
就这么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居然还想到了自己老年时期一个人孤独凄惨地坐在路边卖菜的场面,还有自己顶着满头花白银发,伛偻蹒跚地推着三轮车和城管斗智斗勇,最后跌倒在地上,周围人惊恐地望着自己,以为是碰瓷纷纷散开的凄楚老年生活。
这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在看到林溯雨这不争气的、一副随时要崩溃的丧气模样时,终于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