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腾而起,在空中变得千疮百孔,扭曲、折叠、压缩,视野中的那一方画面骤然变成黑白双色。
    没有慌乱,没有悲伤,没有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切都安静得出奇,从被压缩成裂隙的车窗中,能看到空中幽幽升腾起的——是白色的花火。
    宁静得像是在遥望着挂在美术馆墙壁上的画。
    那时候他虽然还什么也不知道,但在之后,却是在嘈乱中,一遍又一遍反复被人这么提醒着——
    “两个大人当场死亡。”
    在一片静默中,他只能听见自己缓慢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慢到了极致的跳动,仿佛濒死的人微弱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所以,这个世界中,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艰难地抬起手,在头部摸索了几下,再放到眼前时,手上满是温热的液体流淌,爬过他的手指,掌心,从手腕滴下,黑与白的世界中,蜿蜒的痕迹看不出颜色,却可以感觉到原本温暖的液体正一点点转为冰凉。
    机器会做梦吗?
    如果像机器一样活着的话,会不会觉得好受一些呢?
    不难过。
    他一点也不难过。
    机器是不会做梦的,不会难过,也不会悲伤。
    那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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