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你那一肚子怨气哪里来的了……”花泗怒极反笑,“当初那群东瓯水灾上门闹事的人把你给吓着了?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呢?是,爸是做了亏心的事,但你哥我可没做,你也要把仇算我头上?”
“那是死了人的大事!”花潜的声音一下子便拔高了,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烦躁地按了按指尖,语气平直道,“我哪敢有什么怨气,我要是有怨气,家里的钱我就全捐出去了,哪还能舒舒坦坦用到今天,还打算拿那些钱养老呢。”
感觉到自己的话语中仍然满是讥诮,花潜又深呼吸了几下,才以相对平和的语气道:“老实说吧,这么多年下来,我一直以为靠吃人血馒头发展起来的企业是走不远的,后来良心企业一个个倒了,我们家倒是一路爬到财富榜第三了……挺没意思的。不过说起来,与其担心老头子的事会东窗事发,我倒是更担心你。”
“……我?”
“民不与官斗,在商不言政,这还是你教我的。”看大哥的眼神微变,花潜道,“哥,站队容易引火烧身,不是每一次你都能运气那么好站对的。”
“别说了,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花泗神情疲惫,“我教你的,我自己能不知道吗。但就跟方便面袋子上印的‘图片仅供参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