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沈以榕的音调难得因为诧异拔高了些许,“他说我讨厌你?开玩笑吧,我从来没在他面前提到过你,我唯一跟他提过的练习生就是匡达盛。”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看出来了你讨厌我,为了让你高兴,他主动跑到筱筱面前,怂恿筱筱跟我断绝关系?”林溯雨语气很轻柔,轻柔得近似在哄小孩子唱着摇篮曲,“你觉得这个逻辑说得通吗?”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
冬夜凛冽的寒风穿过光秃秃的树杈,没有了树叶摇动的飒飒声,只能听见尖锐的呜嚎大作。
沈以榕突然笑了:“既然你们都觉得我跟他关系好,我为什么会唆使这个身上打着‘沈以榕好友’标签的人去干这种事?找匡达盛这种脑子简单又容易冲动的人岂不是更好?匡达盛还是我的舍友,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找别人?况且我跟匡达盛又处得不好,到时候真的把我供出来,我推卸他是来打击报复,难道不比我找柏北洋要好得多?还是说……你觉得我是脑子不好使的人?”
棘手了。
林溯雨的脑中电光火石地闪过这三个字。
虽然早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别的同龄练习生,对“对方可能不上套”这一点林溯雨也早有心理准备,但沈以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