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你自己跑起来进行练习,这样总行了吧?”
江易知沉默地把手中的篮球拍到地上,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林谦树。
暮色四合,篮球场边的路灯次第亮起,江易知的脸一半落在阴影里,轮廓却愈发显得深邃。林谦树不能动,只能抱臂看着他面无表情地一次次练习运球,带球跑动,最后投篮。光在他脸上一跳一跳的,有一种别样的迷人感。
林谦树清晰地关注到,有一滴汗从他的鬓角下落,又沿着他的下颌线汇聚到下巴尖,最后随着青年投篮时那一跃骤然消失,融进了逐渐酽浓的夜色中。他听到自己的心跳鼓噪,像是在迎合夜风的喧嚣,又一瞬间安静下来,甚至仿佛能听到五米外槐树上的蝉鸣。就在这忽冷忽热,忽静忽动的夜里,他只是站着,却好似体味了一切。
——那是身边这个头脑灵活却动作笨拙的青年带给自己的奇妙感觉。
篮球在空中划过抛物线,擦着球框边被弹了出来,江易知一言不发地跑去捡球,林谦树方才从这种似梦非梦的遐思中回过神来。
他眨了眨眼,呼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因为久站而僵硬的腿和手,借着夜色掩盖掉了不知为何爬上脸颊的红,他冲远处捡球的江易知喊:“走吧,今天已经练得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