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了我一个主动联系他的理由。我在微信上找到他,问他道:“听学委说,你请假了,是有什么事吗?”
他的回复倒是依然平淡如水:“嗯,有点事,晚几天回来。”
我不知道他的“几天”究竟是多久,只能干巴巴地回一句:“好,我帮你记笔记。”
欧几里得的回复依旧礼貌,他说:“谢谢。”
我的笔记记录到第十三页的时候,欧几里得终于回来了。
他回来那天恰逢我们满课,等我拖着满身的疲惫打开宿舍大门时,与站在阳台上的他来了个遥遥相望。
他仍旧穿着上学期我们道别那天穿的那件黑色呢大衣,站在白炽灯光下,显得愈发瘦削。
其他两个舍友见我站在门口发呆,伸长脖子往里张望,看到欧几里得回来了,便很高兴地越过我冲他打招呼:“你回来了啊。”
“嗯。”他依旧神色淡淡。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其中一个舍友问。
他的眸子暗了暗:“结束了。”
——直到许久之后,我和他真正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我才知道那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欧几里得母亲的病情反反复复,还是没有撑过那个冬天,在春节将尽的时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