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多了,江易行闭上了嘴,依旧愤怒地瞪着易卫国。他因情绪上头而赤红的眼眸蓄着一层薄薄的水光,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林谦树坐在江易知身边,江易行说的几乎都是他不曾知道的事情,但他知道江易知的过去是极为艰难的,这种痛苦既来自于生活本身,也属于内心的折磨。
可他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跌跌撞撞地长大了,甚至还担负着其他人的生活。
林谦树觉得难过,可他只能徒劳地伸手,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抓住了江易知的手。
手覆上去的那一刹那,林谦树感觉江易知颤了颤,旋即他反手上伸,坚定地与自己交握。
紧闭的门被轻叩两下,几秒后,笑容可掬的服务员出现在了门外。服务员对里面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无所觉,笑着把菜端上来,不忘介绍道:“你们点的蚝油生菜。”
外人一搅和,凝肃的空气又开始流动。易卫国佯装没有听见江易行的咆哮,自觉地把生菜转到自己面前,不客气地夹了一大块塞进嘴里。
“你们也尝尝,这家的蚝油生菜做得不错。”易卫国尝试着笑,只是这让他看起来更显猥琐。
盘子先停在江易行面前,江易行冷冷地看他:“我从小到大都不吃生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