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这个月出了点意外。
勒着裤腰带熬到他都要向蒋旭借钱了,意外还没有得到顺利解决。
傅从渊问过一次没得到回复后,就没有再厚着脸皮问了,他熬着,撑着看他爸什么时候注意到他的困难。
这天周五。
下午的微积分上完后,傅从渊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接到了他爹傅景睿的电话。
沥青路上,斑驳的树影。
傅从渊坐到湖边的公共坐椅上,他喂了声。
他爸特深沉地:嗯。
持续深沉的还有他老人家的玩笑。
傅从渊和傅景睿关系还挺好的,在傅从渊的印象里,中学期间同班的很多男同学都和他们各自的父亲有着或多或少难以调节的矛盾,很少看见有父子关系格外好的父子,而他和他爸就是那很少中的一部分
处地跟兄弟似的,绝大多数时候,无话不谈。
太了解对方的好处大概就是像现在,能轻而易举地判断出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爸的谎言太过扯淡。
傅景睿假装咳嗽: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下,从渊啊,我们家破产了。
傅从渊:
傅从渊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