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成见,今日运粮官迟送一事,便也成了导火索。
“军规上明明白白写着,若无不可控原因,运粮迟一日者,杖三十,两日者,杖四十。军师有空朝令夕改,不如多去读读军规。”
封若书知道霍邦瞧不起他,所以处处针对。然则此事非同小可,他既然官至军师,便也不能放任自流。
于是道:“霍先锋怕是漏了一段。运粮迟一日者,杖三十,两日者,杖四十。后面还跟了一句——若情况恶劣,可据实适当改动。”
霍邦眉毛一拧,“前两日下了雨,路上本就不好走,迟到两日而已,如何恶劣了?”
封若书也不退让,徐缓道出缘由:
“前两日的雨落在漠阳,而非运粮官走的伏溪小径,路上并无难走一说,这是一。我方才带人去审问运粮官,他支吾半天却说不出缘由,谈吐说话之间却尽是酒气。可见,他是酗酒误事,而非客观原因。这是二。这几日蛮疆刚吃了败仗,我军士气正盛,本可大举攻之,却因粮草匮乏,不得已而休战,延误战机,已犯大忌。这是三。”
封若书笔挺地站着,宛如皓白细雪里的青竹,任凭东西南北风,他仍扎根深处,不动不摇。
“霍先锋,这三点加在一处,足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