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煎yào的时辰、火候,才背着yào箱离去。
人都走干净了,方羿在营房里无助地徘徊了许久,望着病榻上安然沉睡的人,整颗心都揪到了一处。
安戈的睫毛很长,半合眼皮时几乎将眼眸遮掩,这也是他眼睛灵动的原因之一。这是这双眸子现在闭上了,仿佛合上了某扇大门,让本来舒畅的心情陡然堵塞,沉闷深重。
方羿颓然靠着他坐下,拇指的指腹小心翼翼地在他凌厉的眉峰摩擦了两下,贪恋地停了一会儿,怕惊动了沉睡之人,片刻又收了回来。
像是揣着窃物的盗贼,惴惴不安。
“小夜叉......你让我如何是好?”
这让他生气却不忍心打骂,心疼又不敢诉出于口的人。这身中西施咒敌友不明,指不定背后有着天大yin谋的人。这当面叫他“猴哥”,却背地里骂他“臭猴子”的人。
磨光了他所有尖锐的棱角,耗尽了他所有专横的坏脾气,将他与世隔绝的皮囊一层接一层剥开,挖出几分罕见的柔情。
这柔情,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正望着安戈沉思,营房之外,却有一个温和纤柔的声音穿进,打断了他的思绪:
“将军,若书求见。”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