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冷静下来,两个时辰的工夫,居然就冒出冻疮来了。
“呃!”
然则,他还没回身,后颈便被狠狠一敲,骨节分明的手一顿,眼前陡然漆黑。
他凭最后的意识反手抓了抓,拽住了一片光滑的衣料,然而随着气力的逐渐流失,身体重重朝地上摔去,他也只能任凭掌心的衣裳从指间划过,不留温存。
“你......”
他还没看清袭击者的面孔,便已不省人事。不过,这屋子里,除了那个不该在此刻苏醒之人,也没有旁者。
身后,安戈举着铁石一般的砚台,两眼如受伤的豹子般通红,周身颤栗。
瞪红的眼睛滑下一滴清泪,被他仓促拭去。把封若书三两下抬到床上,用被子过头盖起来,佯装成他安戈还没苏醒的假态。
看了眼桌上被茶杯压住的信封,想也不想,一下子揣进怀中,披上厚重保暖的狼皮重裘,系上方羿平日那件带着帽子的斗篷,遮住脸快身闪出门外。
红赛城外,东风哀哀,似长江尽头那渔翁的呜呜箫声,又似地狱深处万千孤魂恸哭。
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远处,挺拔苍劲的松树里里外外冰雪封住,结满的坚硬深厚的冰霜,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