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yè才重新流回大脑。
这猴子没死,真好!
安戈将方羿拖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卸下残尸战场的一支qiāng头,划开方羿受伤的口子,拔箭,止血,包扎。
在空无一物的山洞照顾伤员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尤其现下正值深冬,雪盖万物,他根本找不到可以生火的干燥树枝。
寒气穿骨,方羿的身体越来越冰,与死人无异,安戈扯了好多将士的战袍给他盖,搓他的手,捂他的脸,却无济于事。
“猴哥,你再不变热,我就要发火了!”
安戈捧着方羿的脸,凶巴巴地说。
然则,那个傲视群雄扬名天下的永定侯,那个在千军万马中大杀四方的容国大将军,现徒徒只有一副悲凉睡颜。
青黑的剑眉积了冰霜,惨白的嘴唇依稀可以看见几丝青紫,狼狈,沧桑,甚至有一股英雄迟暮的悲怆。
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就遭这个罪了呢......”
冰凉的触感从指腹穿透进血yè,让他活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他盯着他的眉眼看,心里揪了一下,他把这种揪心感归结于怜悯。
跟对待小八他们,对待秀儿他们,不一样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