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怀里,嘴唇也被狠狠堵住,压在这人的身体和门板之间。
方羿像是海上漂流的人终于找到了浮木,紧紧抱着安戈,如获至珍般死也不放手。
这吻如同狂风暴雨席卷着安戈,他微微张开嘴,让方羿的舌头进去。
跟方羿接吻有一个好处,只用张一下嘴,其他什么也不做,便能感觉到他饥渴又温柔的爱意。
许久许久,门板上的人才慢慢分开。
安戈抓着他后背的手还没有放开,由于呼吸不畅,他的眼睛已有些湿润了,他意犹未尽地tiǎn了tiǎn嘴皮,心里咚咚直跳。
他听见方羿在他耳侧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叹道:
“刚刚在外面不敢吻你......”
极深沉的一声感慨,是堆积在肺腑千万年才破土而出的执念。
方羿这人,在朝廷庙堂能忍,在修罗战场能忍,在断龙崖的雪崩下能忍,偏偏对上这咋咋呼呼的小夜叉,他如何也忍耐不了。只想抱着他,亲吻他,然后看他冲自己傻乎乎地笑,那时候,似乎天下江山也没那么重要了。
咚!
因这一句极深情的话,安戈心中一动,像是小石子落入水天一色的镜湖,漾开一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