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霍邦不以为然地看着他,以及在披肩的绒毛中若隐若现的笑。封若书的唇色很浅,但被雪白的颜色一衬,又显得红润了一些。
他觉着,封若书大概是穿什么颜色都好看的人。不论是从前的蓝,还是现在的白。
“国师为何喜欢水蓝?”
封若书的思绪飘到远处,道:“从前年少,跟着师傅去了一趟珩域,那地方山水相间,美得恍若仙境。我无意中瞧见了一方蓝湖,远远看着水天一色,只觉得天幕垂了地,魂魄也要跟着去了。”
“后来呢?”
“后来,我捧起湖水一瞧,发现那水并没有颜色,只是天空湛蓝,水便也湛蓝了。师傅说,这是自然之境的戏法,也是眼睛的戏法。都说眼见为实,但有时眼睛看到的也并非是真的,需要亲手剥开最后一片幕布,方可见真实。”
这话让霍邦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军师的师傅,定是一位高人。”
“嗯。”封若书点头,“他是身在尘世,又看破尘世之人,我和师兄都很敬仰他。”
霍邦道:“所以,那之后,军师便钟爱水蓝的颜色?”
封若书道:“不错。”
霍邦问:“那今日,军师为何要穿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