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手起身,抖了抖衣袖上粘的糖渣。
往小了说,他爬过墙上过屋顶。
往大了说,他翻过崖杀过战场。
什么世面没见过?
一个太监,要带他去见一个病气恹恹的老头,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于是,他微微沉思,说了三句话。
一者,“江仲远,你们把人都撤了。”
他指的是江仲远一下子召集过来保护他的侯府侍卫,若真兵戎相见,侯府保不齐还要被扣一顶犯上作乱的帽子。
二者,“云舒君,你也不要担心,我虽然是未国人,但入乡随俗,到了容国便得遵守容国法令。大王既然叫了我,我自然要去。”
他们不阻拦,尚且还能装作被他这人瞒在鼓里,若最后一层窗户纸撕破了,他们这一行人,便都是窝藏罪犯,欺君犯上的重罪。
三者,“李公公,这次大王只召了我么?”
这问题的另一面其实是问,卫临寰是只打算治他,还是要牵连方羿?
李公公只是点了点头,“只召了您,未召旁人。”
安戈心口一松,大摇大摆地往前走,“那就别磨叽了,走吧。”
笔挺的身影没有停顿地朝门外走,倏地生出一副深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