黢的一团糊上糜肉上了。
“哎呀,这么多人来送我,可真是大场面!”
踏上断头台,发现脚下簇拥着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人,安戈昂首挺胸,很是自豪。
然而这自豪下一刻就被身后的红差给踹没了。
“哎哟!”安戈腿弯一记吃痛,跪了下去。
红差凶神恶煞,显然是砍多了犯人的老手,“别磨磨唧唧的,马上时辰到了,爷送你上路。”
安戈抬头一望,发现这才午时一刻,时间还早着呢。唉,这种老马就是比较喜欢按部就班,非让他先跪着等候,待时辰一到,执刑官的令牌落地,立马就一刀结果,速战速决。
不过嘛,人快死了,话也便得多起来,反正这张嘴马上就用不到了,还是要趁着最后的时辰发光发热的。
于是笑着回头,“大哥,你一直举着大刀,累不累呀?”
这话一出,下头一片哗然。
倒不是听清了安戈说什么,而是惊讶,居然有犯人在临死前跟红差有说有笑。而且看他周身是伤,脸色惨白,显然没什么气力,却还如此有精神。
怪异,当真怪异!
红差眉毛一跳,“爷累不累关你何事?”
“哎哟我就是关心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