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副样子,一对棱角锋利的剑眉逐渐拧起,“你我相识十年有余,理当是故人。”
封若书长长地哦了一声,声音飘忽,时远时近,“对,认识得久确实也算是故人。”他顿了顿,发出一声诘问,“那霍邦呢?”
方羿道:“自然也是。”
封若书冷笑,眼神轻蔑,“方羿,评判‘故人’的不是时间,是感情。霍邦对你而言,顶多算已故之人,却万万不敢在你这摄政的永定侯面前称是‘故人’。”
方羿的眼睛动了动,“若书,你我误会太深,我再解释辩驳也是惘然。但既然是我们二人的私人恩怨,你委实不该把这么多人牵扯进来。”
“怎么?动了你的江山,坏了你的宏图,不甘心了?”
“我自始至终,从没有称王之意。”
说句不好听的,若他有半点这意思,容国江山早就易主了。
“你是不想称王,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蒙骗天下万民,错以为你没有犯上作乱。这比直接造反,更龌龊。”
说及这里,封若书yin鸷的眼睛染了恨意,只是这恨意烧得太久,他已然习惯了。
“方羿,其实你就算登基也没关系,独揽大权也不要紧。霍邦与我在一起时,我已经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