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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现在没什么人,舱门一时半会儿不关没事,等帮你搬了这袋米再回来都成。”
哑巴愣了愣,赶紧跟上。
夕阳的最后一缕斜晖打在他身上,投了一道长长的纤细的影子,单薄柔弱,小小的身子仿佛承受了天大的重任,几近要被压垮。
那日,哑巴挣了二十文。
有十五文是他自己凭劳力拿的,一文,是监工帮他挣的,还有四文,是开工钱的老板见他可怜,姑且帮他凑了个整数。
他揣着怀里沉甸甸的铜钱,心里很是欢喜。
二十文,除去买馒头的四文,他今日就攒了十六文,一条棉被要一百文。这样算下来,再有个六七日,他便能买得起了。
但是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样——今日在船舱遇到的不速之客。
那人在船舱里凶神恶煞,可待逃上岸,潜进他家里之后,便陡然昏厥,不省人事了。
哑巴对着那已是半个死人的壮汉,心里很是惧怕,但在惧怕之余,又存了一丝怜悯。
是的,他不可怜自己,反倒去可怜一个威胁他,并且不知好坏的人。
他想,这人指不定是什么江洋大盗,指不定是官府悬赏要抓的通缉犯,要是去报官,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