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眨眼的时间,橘红色映在车窗上,酒意让林初视线模糊,光线像钻石在闪烁。
林初想到那把金色小剪刀那天去他家,那把没派上用场的尖头小剪刀。
今天她没带出来。
如果带出来了,她莫名觉得这次也不会派上用场。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人,不躲藏视线地一直看着。他散散地靠着椅背,在玩游戏。忽然打开一半车窗。
傍晚的风灌进来。
她被吹得一个激灵,然后突然发觉了一件事。
她带着剪刀去他家,防止他的侵犯。
如果他做了,那把剪刀会刺向他的颈动脉,如果不行,就会刺向她自己的。
他没做,那把剪刀不会上场。
她在赌。
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是把赌压在他身上,让自己被动。
她居然在赌他会不会做出泯灭人性的事。
出租车停在距离一重拉面十几米的位置。
即将走到面店,她问他,你是还要吃番茄青菜面吗?
陈执:那家店我只吃它。
她点点头。
他忽然加快速度往前走,她眼睁睁看他路过一重拉面。
林初在原地茫然地站了几秒。